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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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今天我要说的是庄家人和我之间的事。即便我的“王”姓与“庄”姓相差甚远,但是一看到“相亲相爱一家人”这个文题,我内心就不由地涌动起很深很深的感情,想起了很多庄家的人和庄家的事,很亲很亲。也许是我一直呆在泉港的缘故,也许是庄家人质朴美好的家风,也许是这个大家庭让我温暖快乐......在我心里,我早已融入庄家,成为庄家人的一分子。

首先,我要讲一下“爷爷”和“奶奶”,其实本应叫做“外公”“外婆”的。外公老是坏坏地笑着对我说:“你是姓庄的!”而我会毫不思索地回:“不是啦,我是姓王。”其实在我心里,姓什么有什么重要的,长辈们对我的爱是一样的,名称上又何必有差别呢。所以,我总是高高兴兴地喊“爷爷”、“奶奶”、“姑姑”、“伯伯”,喊得可亲了。

小时候我是山腰奶奶一手带大的,忙碌的妈妈经常为了工作或者出去玩,利落地把我往奶奶怀里一送,然后一溜烟跑了,兴许是怕我哭吧。可是如此疼爱我的奶奶是不会让我哭的,她带我喂鸡,捡热乎乎的鸡蛋,从井水里汲水浇花,抓叶子上绿油油的虫子,还教我写字教我唱歌。奶奶一有空就给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那时候可真苦啊,生活很不容易......爷爷每天生活很有规律,一大早哼着南音泡上一壶酽酽的热茶,再抽上一袋水烟,咕嘟咕嘟地,热闹又安宁;然后去锦山宫搓一轮麻将,差不多时间了就买上打折的菜和肉回家,转眼间就像变魔术似的摆上了好几道菜。爷爷上街经常带上我,逢人便说:“这是我最小的孙子。”那种语气和神情让我不由得光荣起来,都忘了我其实姓“王”。每次回仙游老家,仙游奶奶问我仙游话,我回的都是山腰话,仙游奶奶有点淡淡的失落。现在,爷爷走了,奶奶一个人住在老家大宅子里,妈妈一有空就带上我往奶奶家跑。每次一看到我,奶奶就依然喊我“宝宝狗”,拉着我的手塞给我各样水果和饼干,那些水果都快坏了,饼干甜腻得不行,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吃,可是,我每次都会笑咪咪地接受下来,并很快吞进肚子里,装做很好吃的样子,奶奶可开心了。我和妈妈要回家的时候,奶奶都会找上一个比较结实的袋子,小心翼翼地装上一二十个特地为我攒的土鸡蛋让我捎上。八十几岁的一个老人,右股骨裂了,不仅生活完全自理,而且还养了好几只老母鸡,专门下蛋给我吃!

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庄家是个超级大家庭,加起来有三四十口人。和我最亲的还有大哥、二哥和三哥,他们之间各差三岁,而我跟三哥足足差了六岁。因此,他们自称三剑客,而我是他们的“沙包”,什么拳击、撂倒甚至是火影中的千年杀,轮番在我身上演练,一伙人扭打在一起又哭又笑,很刺激但是一点都不疼。他们还给我取了个外号“乌鸡膏”(儿子宝的谐音)。虽然我们差了好几岁,但是丝毫没有代差,我们风风火火地同进同出,一起打篮球一起熬夜看恐怖片一起逛永辉步行街一起吃宵夜一起扎堆睡,我们一晚上胡吹海侃,真是美好得不能再美好了!假期最开心最珍贵的奖赏就是和哥哥们一起睡了,妈妈说考好了就让我跟哥哥们睡,我便拼命地读书。时过境迁,我们都长大了,大哥去了广州,过上一年二十万底薪的令人仰慕生活;二哥有胆量有魄力,辞了工作,去了东南亚国家;三哥去了安徽读大学,赚一张文凭准备将来走我爸的路。大家各奔东西,好久好久都没再见,我经常想着他们,想着小时候的趣事,忍不住想笑,想念就更深了。我以为再也回不去的往昔,几兄弟只要有机会聚在一起,无论时隔多久,我们还是过去的模样。今年正月初九拜天公,我们四兄弟当仁不让,齐心协力抬着羊徒步拜了四座庙寺。寒冬里流着汗,手脚酸麻,嘴里心里却乐开了花。跟着他们一起努力,我知道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有一天我也要为这个家独当一面,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兄弟,是一家人。

泉港流行一句话“好女不嫁莆田男”,好像是嫌弃莆仙人懒惰,也有着对“阿北仔”的歧视,但在这个家里,我不仅被疼爱,而且被一堆可爱的侄子侄女们仰视。对于他们,我就是大哥,每当我一只手高举着他们的儿童自行车时,他们都惊讶得大叫,崇拜极了。这一大群侄子侄女也不是一般人,其中一个会劈腿,一个弹钢琴过了五级,还有一个“墨鱼头”爱放炮,这一个个小精灵,带给我许多快乐,也让我有了当大哥的责任感。

庄家有一个微信群叫“三落吃友团”,我们时常聚集在奶奶家,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谁也不计较,一家一家大大小小都不请自来,一摆就好几桌,羊是一顿猪也是一顿。我们紧密团结在饭桌前,欢腾热闹,喜气洋洋;子孙绕膝,奶奶总是笑得合不拢嘴。在这个大家庭里,谁也不会感到孤独,因为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作者:王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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